“你今天这一出，灵力暴涨，你潜心修行一段时间，就可自救。这段时间我也会常来。”付瑞上下打量着他。
又问：“或者……我救你也行。需要吗？只不过我现在的势力，没法让你在以后不被追杀。”
屋里太暗了，跳跃的烛光照下来都让人看不清切。
九十九号看不清对方的眼睛，无法判断对方的用意。
他下意识动用灵力，猩红的双眼将目光冲撞进付瑞的眼里。
付瑞坐姿惬意，双手撑在茶桌上，一动不动地任由他窥探自己的内心，又不免好笑道：
“你可真有意思，你的镣铐上有神力，有压制妖力的作用，你现在若是想逃脱，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我，我毫无保留地给你俩选择，你却要控制我心神，窥探我的心思。”
付瑞伸长手勾起他手上的镣铐，铁链在被拉高时发出了声响。
他勾着铁链往自己身前拽，九十九号的上半身也被迫前倾，重心向前，站不稳地只能按在他两侧的茶桌上。
两人的距离骤然靠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交织一起。
九十九号收回了窥探，猩红的眼睛也变回原本的模样，付瑞凑到他耳边，炽热的呼吸打在他耳廓。
顷刻间耳根子像被火燎一般火热。
“窥探到我心思没？”付瑞哑声问。
“嗯。”
“我什么心思？”
“你想扒光我。”
“……”真老实啊。
付瑞把他松开，不大好意思地说：“那什么，想归想，但我是成年人了，还是能控制自己的行为的……那你选吧。”
九十九号坐回长椅上，眼神变得冷淡下来，说：“我不需要神族来救，也不想和神族为伍。”
付瑞有些意外地怔然片刻，随后故作不在意地哦了声，便兴致缺缺打算直接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