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号顿了顿，看着他哦了声就沉默下来。
付瑞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他走人。
“你叫什么名字？”九十九号起身追问了一句。
“付瑞。”付瑞回头看他，“你呢？”
“相柳。”
“嗯……相柳，再见。”付瑞摆摆手。
相柳看着付瑞打开门离开，他才惊觉屋里空荡荡的。
他一个人杵在屋里，双手垂下来，盯着房门外的幽暗通道，很久都无法回过神。
他清楚地听到自己内心的呼喊，但回答他的是门的关上。
在经历了冗长的沉寂后，在他就要窒息前，他得到了消失般的宁静。
身体的战栗让他清晰地认清自己的恐惧——
不是将要再次回到牢笼、也不是被推上场面对厮杀的恐惧。
而是死一般的宁静、是无尽的孤寂。
他不是没想过反抗，只是反抗后又能如何？
这牢笼外的世界，那些世人看向他时眼中的轻蔑，于他而言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跳进了另一个牢笼。
在这斗兽场，在无数个空旷的黑夜里，他在脑海里虚构了一个不一样的人物，以排解这份孤寂。
付瑞的出现让他脑海里虚构的人物变得真实。
这是一件很糟糕的事。
就像不过是短短的半个月没再见过付瑞，就让他开始自我怀疑，付瑞这个真实的存在……其实不过都是他的虚妄。
今日他们也才在这房间里待了半个时辰不到。
就已然让他开始战栗不已。
要是开口喊付瑞再多留一会就好了——
即便刚刚提醒过付瑞要来这么个肮脏的地方，他还是忍不住这么想。
但他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