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雁若有所思地点头,“我明白了。”
她从马车上下来,拉了两下身上的红布罩在头上,往京城的方向走,杵着拐杖,走了几步,她又脱掉鞋子,光着脚走。
这时天上飘着细雪,刺骨的冰寒从脚底直穿心口,但她走得很坚定。
很难形容此刻她的心情,从小她仰望着京城的方向,母亲成了她活着的动力,母亲是京城贵女,也成了她心目中的榜样。
付瑞寥寥几句话,她却已经想象到了母亲在京城过得如何。
倘若母亲是为了财富地位而抛弃她也就罢,可若不是,那母亲便是她血脉相连的、天生的盟友。
她必须回这个庄家。
付瑞重新骑上马,看了眼立在旁边的柴靖,她一言不发地看着庄寒雁那方向,眼神心疼又失落,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似。
“你能帮她做什么呢?”付瑞好笑道。
柴靖这才收回目光,侧头看上方的他,“我可以杀她想杀的人,在她危险时做她的盾,我可以护她一世周全。”
“保护一个人的前提是什么?”付瑞又问。
“够强。”柴靖答得不假思索。
付瑞啧啧摇头,看着前方他青梅的背影,眼底暗沉,“错了,雁子聪慧,不用我提点,但进了京城,你更得走一步看三步,并且你永远要比雁子多走一步。你不死,你才能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