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纵马走了。
庄寒雁向来机灵,也深知京城危险,才不带柴靖,但他知道,柴靖这忠诚小狗,肯定悄咪咪地在暗中跟着,就这么放着不管迟早出事。
“走一步,看三步……”柴靖望着前方不知尽头的路呢喃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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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回到京城,也没立马回家,而是改道去了大理寺院。
他任职吏部,向来跟大理寺也有些渊源,倒也没人拦着他。
“傅云夕!”付瑞进了大理寺少卿的公事房,喊:“傅云夕有没有澹州的卷宗?给我瞅瞅?”
桌案边上的男人头也不抬一下,“你就这求人办事的态度吗?”
“好歹是同年同窗,那么小气干什么?”付瑞杵在门口等。
“有查阅卷宗的申请文书吗?”傅云夕问。
“你不能包庇我一回吗?我急事。”
“进来吧,我正好在看。”傅云夕将手中的卷宗给他,“欠个人情吧,下次杀人放火找你干。”
“欠就欠。”付瑞心里犯嘀咕,进去拿卷宗起来看。
关于庄寒雁给付瑞说的那些,他家里的事。
他有点疑惑,在澹州,除了范家是官宦之家算最有权有势,他家在虽是商贾之家,却也是澹州首富。
且不说,他家里有那么多的打手、保镖,就算家丁全死了,就剩他母亲一人,母亲也不至于把家产全变卖折现。
一个屋子被打劫烧完了,换个屋子就是,又不是全都是流动资产,但情况却是严重甚至到了要母亲变卖家产、隐姓埋名的地步。
这看起来,倒像是有人看不得秦可活下去,不仅要杀人,还要她的生意尽毁。
看完卷宗后,付瑞指着上面问:“为何这上面,没说海匪烧杀掠夺的动机和背后指使啊?甚至连人都没抓着,就抓了几个穿着黑衣的尸体,就断定说是海匪,连海匪的逃跑路线、方向都没有,凭空出现,再凭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