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庄语山为助纣为虐,而攀附王府。
说庄语迟为满足虚荣心,而小考作弊,结果沦落到一辈子不得参加科考。
也说了阮惜文,曾经的京城第一贵女,如今却落得被丈夫打断腿,得拄着拐杖走。
一字一句,都如钢刀般扎入心肺。
周如音和庄语迟很生气,但也都没有掀开面纱出面反驳的勇气,因为她们说的都是事实。
但下一刻,庄寒雁便踹了那妇人一脚,更被阮惜文扇了一巴掌。
阮惜文当时的腿脚已然能行走,却还是坐在那,一如当年那般耀眼,不肯向任何人屈尊降贵。
像阮惜文母女这般魄力,是他们一辈子都学不明白的。
那时候的阮惜文说:“庄家再落魄,也轮不到你们嚼舌根。嫁入王府,哪怕天塌了,庄语山也是比你们高一等的皇亲贵胄。庄语迟是没什么当文臣的天赋,却有不小的武学天分,焉知他日,这天下和你们还得靠他保护呢?”
当时听完这段话后,周如音和庄语迟便没再继续留在那场合,而是默不作声地回了家。
之后浑浑噩噩的日子里,周如音没再像以往那样对儿子千叮万嘱地说教,庄语迟也没再吵吵嚷嚷。
庄语山既然不回家,那他们也不好再主动打听,只好在家等着。
但庄语迟从那一晚起,便开始沉迷武学,天天在家自己练武,周如音也开始专心侍奉祖母。
庄寒雁赶忙把她拉起来,“并非我对你们有什么意见,而是我打算做生意,庄家的掌家权我没空闲的心思打理。”
“姐姐,做生意难免缺跑腿奔走的,我可以帮你忙。”庄语迟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就凑过去说。
庄寒雁上下打量了眼他,“你?你不是喜欢练武吗?作为庄家唯一的男儿,还是好好练武吧,文官的路子走不通,但你还可以当大将军啊。”
庄语迟不好意思地笑笑:“是这么想,但眼下,我得先撑起庄家,得有钱找个师父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