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宋墨激动得像疯子,宋宜春反应倒是平静,眼里带着讽刺,仿佛很享受这种儿子受他威胁的掌控感。
直到被推开的宋翰“哎哟”一声,没站稳一屁股摔坐地上,宋宜春面上的平静才被打破。
他着急忙慌地把小儿子扶起来,“翰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爹……”宋翰似乎是察觉到什么,连忙看向宋墨和宋宜春。
“来人!世子目无尊长,不敬爱幼弟,把他关祠堂罚跪反思三天!”
宋墨看着他这副模样,自嘲地笑了声,人也一下冷静了。
周围的下人都涌上来要抓宋墨,他甩开他们的手,往常清亮的声音一下变得沙哑:“别碰我,我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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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拖着满身疲惫回到家。
“老娘,我回来了。”付瑞到家就直接躺榻上。
老母亲从内厅出来,她手里捏着一封信,嗔怪道:“什么老娘?那么难听,要叫母亲。”
付瑞朝她摆了摆手,当做回应。
“怎么那么晚回来?”
“被上司夸了一顿字好看,于是个个让我帮忙抄录。”
秦可知道他这是在官场上遇到难题了,走到他旁边问:“要帮忙吗?”
“不用。”
秦可丝毫不意外这个回答,这儿子从他能走路开始,就没让她操心过,她坐在另一边榻上,将手中的信封放桌上推到他那边,“呐,世子又给你来信了。”
付瑞动也不动,“撕了。”
“又吵架了?”秦可问。
付瑞把抬起的手臂放眼睛上挡住疲惫,有气无力道:
“我冒着仕途危险帮他说话,他还嫌我多管闲事。我自知我们身份有云泥之别,但蒋夫人让我们结拜那日,我可是真把他当弟弟,十年风雨无阻地教他武功,如今看来倒显得我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