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挑眉道：“你问我一个失忆的人喜欢你什么，你不觉得搞笑吗……”
他想了想，反问道：“那你现在喜欢我什么？”
“我……”
他说不上来，但在他的记忆深处，其实有很多轻易就能让他回忆起来的美好记忆。
比如他打架输给付瑞时，对方提着他的那杆长枪，意气风发的样子。
再比如，曾有别的妖族部落，想趁着他父亲不在，弟弟也不在，身边还有个人族，而对他暗下杀手。
那些部落甚至将暗杀的背后主使推给付瑞，企图挑唆他和付瑞之间的矛盾。
一旦他护着人族，整个无忧境都会跳起来反抗玄豹一族。他若是没护着人族，那付瑞跟他离心，说不定出手伤他，他也会因为暗杀而元气大伤，别的族妖还会趁机群起而攻之。
但那一天，暗杀没成功，他在审问背后主使时，丝毫不意外那人开口就是污蔑：“是那闯入者指使的！”
他说：“胡说八道。”
那居心叵测的部落也没能栽赃成功，不知当时付瑞在想什么，突然自告奋勇地一个人将那一整个部落打退。
明显能感觉到付瑞下手的狠劲儿比以往跟他打架时强了几倍，付瑞最后还当着所有族妖的面说：
“玄豹一族又没死绝，怎么这就急着想当领导？连我一个人类都打不过，你也有脸想篡位当领袖？”
他当时跟付瑞站在一起，没说什么，只是那一刻他感觉心里十分踏实。
从那之后起，付瑞再问他：“子空，跟我结契吗？”
他不再直言拒绝，而是着急又有些无奈地回答：“现在不行。”
但只是这模棱两可的回答，付瑞脸上就露出让他一直挪不开视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