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肃刚刚也听到了几人的对话，一下就对上了眼前女子的身份，咧开带血的嘴角，
李肃“原来是江家的女娃，老夫当年屠城三日，竟然还放跑了两个小娃娃。”
他沙哑地笑出声，笑得讥讽又可惜。
李肃“不过当年，你祖孙三代皆命丧我手，哦对了，还有江家，倒是忠心护主的好狗，只是可惜，也都被我杀了。”
似乎不想自己死得这么无力，李肃此刻还在不停逞口舌之力，只是很显然，他低估了眼前二人的心性。
魏劭忽然轻笑一声。
那笑意浮在唇角，却未达眼底。
魏劭“不急，我会让你知道我当年是如何逃出生天的。”
烛火将他半边脸映得晦暗不明，眉骨投下的阴影让那双狭长的眸子更显森冷。他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剑柄，周身戾气如出鞘的刀。
随后他低头看下一侧的江念。
魏劭“卿卿，你想如何处置他？”
魏劭本打算用自己的方式杀了这个仇人，但现在，他把这个机会给了江念。
这也是江念今日第一次听到他唤自己的小名，她抬眸对上魏劭的眼眸，原本戾气在眸中翻涌成墨，望向她时却映出星子般的柔光。
此刻江念才确认了，魏劭确实会对自己很好。
好到连手刃仇人的机会都优先给了她选择。
她眼睫轻颤，心底筑起的高墙无声坍塌了一角。
随后她回头看向李肃，歪头，月白裙裾在玄色披风里绽开一朵昙花。
用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望向李肃，目光干净得像是山涧里未染尘埃的泉水。
清透却冰冷。
那双杏眼澄澈透亮，映着地牢里跳动的火光，却不见半分仇恨的阴霾。她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李肃，眼神纯粹得仿佛只是在看一件稀松平常的物件。
李肃却在这目光下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他见过太多充满恨意的眼神，却从未遇到过这样干净的注视——那目光太过纯粹，反而让人心底发寒。
江念“我想要他的眼睛。”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地牢为之一静。
……
魏梁“就这？”
魏梁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