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的阴霾终于被彻底驱散,松鹤县与柳溪村在废墟中艰难地透出第一口新生的气息。
幸存者们开始清理瓦砾,重建家园,劫后余生的疲惫与希望交织在每一张脸上。
白九思回来了,却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依旧在帮忙,清冷的月白身影在断壁残垣间穿梭,指尖流淌出的神力精准而高效地净化着残留的恶气。
然而,那份曾对安念流露过的、哪怕是最细微的温度,似乎都消失了。
他不再看她,不再与她说话,即便擦肩而过,那目光也如同掠过无物。
周身萦绕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意,比初见时的清冷更甚。
他刻意维持着那份高高在上的清冷姿态,仿佛鸿蒙殿中那个眼底翻涌暗流、气息沉凝如即将喷发火山的人,从未存在过。
安念忙得脚不沾地,心里却像堵了块石头。
她几次想凑过去解释,都被他那无形的冰墙挡了回来。
他看似平静,但那刻意回避的姿态,那紧绷的下颌线,都无声地宣告着: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花如月望着恢复生机的松鹤县。
经历了这场人间炼狱,她眼中少了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多了几分沉淀后的清明和对苍生的悲悯。
她转身看向正在收拾药箱的离陌和瘫坐在地上喘息的安念。
随后下了一个决定。
花如月(李青月)“阿念。”
她在一处临时搭建的药棚旁找到正熬药的安念,轻声道。
花如月(李青月)“我要走了。”
安念“什么?”
安念猛地抬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毕竟花如月和白九思以来道人间就是降临在松鹤县。
怎么突然要走了?
那白九思……
安念下意识地望向不远处那道清冷的身影。
花如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白九思正背对着她们,仿佛在专心致志地“欣赏”远处的断壁残垣。
那副欲盖弥彰的样子,让花如月不由得觉得好笑。
她是真的很想看白九思的笑话的!但现在,在花如月的心里,有了更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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