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自己的母亲,安阳侯满腔的怒火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大半,眼神闪烁了一下。
燕迟继续道。
燕迟“姑祖母年事已高,她老人家前些日子还身子骨不爽利,您若骤然离开,千里奔波,她老人家必定日夜悬心,忧思成疾。西朔之事,父王与我自有应对,若因此让姑祖母有个闪失,父王和我,还有您,于心何安?”
这番话说得入情入理,将孝道与情谊摆在了最前面。
安阳侯脸上的怒容渐渐褪去,只剩下深深的忧虑和无奈。
他重重叹了口气,跌坐在一旁的圈椅里。
龙套“你……你这孩子……唉!说得在理……可我这心里……”
燕迟“表叔放心,”
燕迟走到他身边,语气沉稳,
燕迟“父王身边有忠勇护卫,西朔军中也已严加戒备。此次行刺未能得手,反而暴露了对方爪牙,并非坏事。小侄此次回京述职,亦带有密报,圣上自有圣裁。”
安阳侯沉默良久,最终拍了拍燕迟的肩膀。
龙套“这件事我会去调查清楚,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胆子敢刺杀燕王和燕王世子!”
燕迟低头笑了笑。
他心中其实早己有了怀疑人选。
无非就是京城里的那些人罢了。
安抚好了安阳侯,暖阁内的气氛却并未完全轻松。
安阳侯忧心忡忡地离开后,燕迟一转身,就对上了一双燃烧着怒火和担忧的杏眼。
岳念“燕迟!”
岳念几步冲到他面前,小脸气得鼓鼓的。
岳念“你遇刺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告诉我们!”
岳念拽了拽燕迟的衣袖,眼眶微微发红。
岳念“你怎么不早说?你……是不是也受伤了?”
看着她因担忧而泛红的眼圈,燕迟心中软得一塌糊涂,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燕迟“一点皮外伤,不碍事。在西朔,比这严重的伤多了去了,不管它几天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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