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室内,暖炉已熄,只余清冷的晨光透过窗棂缝隙洒入,驱散了些许昨夜的旖旎与惊悸残留的气息。
岳念是在一阵难以言喻的酸痛中醒来的。
意识像是沉在深海里,被缓慢地打捞上来。眼皮沉重得几乎抬不起,全身的骨头仿佛被拆开又勉强拼凑回去,每一寸肌肉都在无声地抗议。
尤其是腰腹和大腿内侧,那酸软无力的感觉让她连动一下手指都带着滞涩感。
暖阁里光线柔和,厚重的帷幔挡住了刺目的冬日阳光,只留下满室暖融静谧。
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昨夜未曾散尽的、混合着沉水香与某种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息。
昨夜的记忆如同潮水,带着滚烫的温度和模糊的片段汹涌回卷。
那个变态裁缝狰狞的脸,撕心裂肺的恐惧与燥热,然后是燕迟破门而入时如同天神降临的身影……再后来……
岳念的脸颊瞬间烧得滚烫,几乎能煎熟鸡蛋。
她下意识地想把自己缩进锦被里,却牵动了酸痛的腰肢,忍不住“嘶”地倒抽一口凉气。
被褥下的身体不着寸缕,光滑的丝绸摩擦着皮肤,带来更清晰的感官刺激,提醒着她昨夜是何等彻底的亲密无间。
就在她羞窘得不知如何自处时,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门被轻轻推开,带来一丝凉意,随即又被迅速关上。
燕迟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端着一个精致的红漆托盘,上面放着一个青玉小碗,正袅袅冒着热气。
他换了身干净利落的玄色劲装,墨发一丝不苟地束起,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眼神却异常明亮锐利,
只是在看到岳念睁开的眼睛时,那份锐利瞬间被紧张和小心翼翼取代。
燕迟“阿念?你醒了?”
他快步走到床边,俯下身,想触碰她又似乎怕惊扰了她,动作带着罕见的无措。
声音放得极轻,
燕迟“感觉如何?哪里不舒服?”
岳念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昨夜那些亲密的画面再次浮现,
让她羞赧得几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耳根红得滴血,只能含糊地应了一声。
岳念“还…还好。就是…浑身没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