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梦杀眼神飘忽，心虚地瞟了瞟正悠闲咬着荷花酥的李长念，又瞄向对面气定神闲的柳月。
天杀的！他总不能嚷嚷出来，说自己在乾东城着了百里东君他娘的道，被下了要命的毒吧？要是那小子不能学有所成、全须全尾地回乾东城，他就得提前去见阎王爷了！
这……这说出去他“灼墨公子”的脸面往哪搁？！
李长念“二师兄”
李长念甜糯的声音带着一丝促狭，像只发现有趣玩具的小猫，她歪着头，漂亮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雷梦杀，
李长念“你从刚才起就坐立不安的，眼神飘来飘去……该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快说快说，是不是被东君抓住什么小辫子了？”
她一边说，一边又拈起一块荷花酥，小口咬着，腮帮子微鼓，一副看好戏的娇俏模样。
雷梦杀“咳咳！”
雷梦杀被点心渣呛了一下，连忙端起茶杯猛灌一口，掩饰自己的失态，
雷梦杀“胡说！小九你别瞎猜！师兄我光明磊落，能有什么把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水榭外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
一个身着学堂教习服饰、面容端正却带着几分愁苦的中年男子匆匆走来，在入口处停下，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礼：
龙套“柳月公子，灼墨公子，小九姑娘。”
来人正是此次大考的副考官。
柳月拈着棋子的手未停，只淡淡“嗯”了一声。
副考官踌躇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龙套“公子，三日后就是初试了，不知此次初试考题……可有眉目了？”
他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水榭内，柳月仿佛没听见，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那枚温润的黑玉棋子，目光落在棋盘上
副考官等不到回应，额上汗都出来了。
龙套“属下……属下不是急，只是……”
柳月终于抬眸，隔着轻纱，那目光似乎能穿透人心，声音依旧平淡无波。
柳月“只是很多人不敢来问我，于是便去逼问你这个副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