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道:“你区区童生,没有半点功名在身,杨云深做哪凭什么由你指派?!”
“更何况你凭什么说人家落榜了就怎样?落榜了凭什么这一次就考不上?你凭什么断定?连知耻而后勇都没听说过吗?!简直不学无术!”
梁康一番怒斥。
骂的崔文礼狗血淋头。
从小到大还没受到这样羞辱,他胸膛起伏,红着脖子怒道:“大人说话未免也太霸道了!不妨问问周围的学子是何意见!”
崔文礼这些小手段在梁康眼中简直可笑至极,他淡淡对那些喧闹的学子道:“本官乃翰林院学士,受皇命从长安而来,督管云州科举!”
“若是科举中发现不公平之事,本官绝不姑息。可同样,谁要是想在这云州考场上闹事,本官依然不会放过他。”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道:“现在都把嘴闭上,坐回自己的座位上。谁敢多说一句,便按扰乱科举秩序惩处!”
原先跟着崔文礼闹事的考生哗然一片。
要知道。
扰乱科举秩序乃是重罪,一旦被罚,不仅要面对牢狱之灾,更十年不得参加科举。
这些人虽然想拍崔文礼的马屁。
但身后可没有一个当刺史的爹,哪里敢拿自己的前程冒险?
听完这话。
他们立马都跟顺了毛的猫,哪里还敢多说半句,挺着腰杆坐回板凳上,跟认真听讲的小学生一般,再也不敢多说半句话。
崔文礼脸上又青又白。
气得冷声道:“大人这是以强权压人,不讲道理!”
梁大人道:“在这考场之上,本官就是最大的道理。你打扰了这位杨学子的考试,还不赶紧给他道歉!”
“我给他道歉?”
崔文礼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梁大人道:“不道歉也行,那本官只能将二位送出考场了。”
“你敢?我父亲是云州刺史崔万州!”
崔文礼怒声道。
梁大人笑道:“我乃翰林院学士,身负皇命监察云州科举,你说我敢还是不敢?”
崔文礼怒不可遏。
一旁的赵贵真早已吓得脸色发白,若是被逐出考场,怕是此生都别想再通过科举出头了。
她慌忙拉了拉崔文礼的衣袖。
崔文礼攥紧拳头,咬着牙关,但是无可奈何,欺辱的向杨安抱了抱拳。
半句话都没说。
便拉着赵贵真转头回去了。
梁学士也没再硬逼,毕竟崔文礼背后有崔万州这位实权刺史,他就算有心将这两人赶出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