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只进口核心的数控分度头和精度补偿系统?主体框架我们自己改造,能省一大块。技术力量,我们车间可以抽调骨干,联合厂技术科攻关。”
“第二,对产能瓶颈设备,像轧机,进口整机太贵,但关键部件比如主传动齿轮箱、高精度轧辊,能不能纳入市里的计划渠道。”
“定点采购质量过硬、参数适配的国产替代件?或者,由市工交办牵头,组织我们几个有类似需求的厂子,搞联合采购议价,摊薄成本?”
“第三,”话锋一转,张建军带着一种锐气,“也是被逼出来的土办法。对实在动不了的‘老黄牛’,我们就在工艺和工装上挖潜!”
“就像刚才发言里提到的,用光学投影辅助定位,用废旧件改造简易滑台夹具,尽量把设备的精度潜力榨出来。但这只是权宜之计,治标不治本。”
陈为民听得非常专注,手指的叩击停了。郑国栋也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着。
“张副主任,”坐在斜对面,一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忽然开口。
他是市第一机械厂的厂长,冯涛。“想法很大胆。不过,进口核心部件,涉及外汇,难度不小。联合采购,组织协调更是个大工程。”
“你们车间搞的那个奖金池,效果确实显著,但也有人反映,是不是有点…过于刺激了?工人光顾着抢工时,会不会忽视安全?”
“还有,奖金来源,说到底还是厂里效益,万一市场波动,效益下滑,这奖金还发不发?会不会引发新的矛盾?”
冯涛的问题很尖锐,也很实际,代表了相当一部分保守派的疑虑。
会场气氛微妙地绷紧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张建军身上,看他如何应对这质疑。
杨厂长和李爱国的心都提了起来。冯涛这老狐狸,分明是在挑刺!
张建军脸上却不见丝毫愠怒,反而露出一丝沉稳的笑意:“冯厂长问到了点子上。先说安全。”
“奖金刺激的是效率和质量,安全是红线,更是底线!我们车间实行的是‘安全一票否决’!”
“小组内出现一起轻伤事故,全组当月奖金清零!重伤事故,组长撤职!安全责任层层分解到个人、到岗位。”
“每天班前会必讲安全,班组安全员动态巡查,隐患台账每天更新销项。效率和安全,不是对立面,抓得实,是相互促进!”
“改革推行这三周,我们车间自查整改隐患27项,厂安监科突击检查评分,比改革前还提高了15%。”
“冯厂长,您说,工人是更愿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