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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建军目光冰冷地扫过整个车间,最后落在那工头脸上。
“你叫什么?原来负责什么?”
“我叫刁达,是这儿的车间主管。”工头挺了挺胸脯。
“现在你不是了。”张建军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去财务那里结算你这个月的工资,可以走了。”
刁达愣住了,随即涨红了脸:“凭什么?我为厂子干了十几年!你说开就开?”
“就凭我现在是老板。”张建军看都没看他,目光转向那些工人,“工厂不会倒闭,还会扩大生产。愿意留下的,现在去清理机器,打扫卫生,今天就算工钱。不愿意的,现在就可以去结账走人。”
工人们面面相觑,有些心动,但又不敢动,都看向刁达。
刁达感觉面子挂不住,恼羞成怒:“兄弟们别听他的!他是想骗我们白干活!这种北佬我见多了!我们一起…”
他的话还没说完,张建军身后一个城寨青年猛地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另一个直接掏出了匕首抵在他腰间。
“老板让你滚,没听见?”那青年恶狠狠地低声道。
刁达瞬间吓得脸色惨白,他能感觉到匕首的冰冷,这才意识到这群人不是善茬。
“我…我走…我马上走…”刁达哆嗦着,不敢再放半个屁,灰溜溜地跑去办公室结账了。
工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噤若寒蝉。
张建军再次开口,声音不大却传遍车间:“我再说一遍,想赚钱的,动手干活。不想干的,门在那边。留下来的,以前拖欠的工资,这个月底补齐。”
“以后的工资,只涨不跌。但谁要是偷奸耍滑,阳奉阴违,刚才那个就是例子。”
软硬兼施,恩威并济。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加上张建军展现出的狠辣手段,大部分工人立刻选择了服从,开始动手清理机器和场地。
工厂里很快响起了久违的忙碌声。
张建军让潮州明暂时留在厂里盯着,又从一个看起来老实的老工人那里问出了原来财务和销售的住处,立刻派人去“请”。
他则带着两个人,去了湾仔那栋旧唐楼。
唐楼位置不错,但年久失修,里面租客混杂,环境脏乱。
张建军直接宣布大楼被收购,给出租客两个选择:要么接受新合约,租金小幅上涨但保证维修和环境;要么拿一笔补偿金搬走。
大部分租客看到补偿金和来的几个人不好惹的样子,都选择了拿钱走人。
少数钉子户,在张建军冷冰冰的目光和“友好协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