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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另外…”张建军沉吟片刻,“让甲一试探一下印尼和马来亚的银行,看看有没有可能用香港的资产或未来的贸易流水做抵押,申请贷款。利息可以谈。”
“我马上联系甲一!”
多条腿走路,或许能趟出一条生路。
内部,张建军再次加强了成本控制和现金流管理,甚至推迟了部分管理层的薪资发放,引起了些许不安,但在他强硬的态度下,无人敢公开反对。
压力之下,潜伏的蛇终于出洞了。
钟先生布下的饵——那份关于新型计算器核心参数的假资料,终于被人动过了。监控显示,周师傅实验室的一名助理研究员,昨晚深夜借口返回取东西,用权限复制了那份假文件。
“人控制了。正在问话。”钟先生汇报,“他承认是台岛机构的人通过中间人联系他,许以重金,让他窃取技术资料。之前周师傅亲戚的事,也是对方用来接近和试探的幌子,真正目标是这个助理。”
张建军心中五味杂陈。周师傅是清白的,这让他松了口气,但内部被渗透得如此之深,又让他感到寒意。
“问出中间人是谁。然后,处理干净。”张建军下令。非常时期,必须用非常手段。
“明白。”
几乎同时,龙五那边也有进展。被“救下”的金丝眼镜男,在极度恐惧和对上司的怨恨下,吐露了更多信息:台岛机构在香港还有一个更隐蔽的联络点,负责人似乎级别比王副主任更高,直接听命于台北。
“他说了一个地址,是家不起眼的贸易公司。我们已经监控起来了。”
“不要打草惊蛇。放长线。”张建军指示。这条线,或许能钓到大鱼。
外部的压力和无暇顾及,似乎让对手放松了警惕,露出了更多破绽。
几天后,冯永发冒着极大风险传来一条关键信息:威尔逊为了快速推进九龙仓计划,弥补资金缺口,正在秘密接触几家北美和中东的基金,寻求联合投资,甚至可能出售部分九龙仓的非核心资产。谈判似乎遇到了一些阻力,对方对环保风险和政治风险心存疑虑。
“机会!”张建军眼中精光一闪。威尔逊也缺钱!而且他的宏伟计划同样脆弱!
“龙四,把我们掌握的关于九龙仓码头环保隐患、工会抵制风险的材料,匿名寄给那几家正在和威尔逊谈判的基金。做得干净点,要看起来像是内部人士泄露的。”
“明白!”
这是一步险棋,可能彻底激怒威尔逊。但张建军顾不了那么多了。既然你断我资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