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喊道:“福伯,二娘子稍后要去一趟镇上,你在府外候着。”
“这就来。”
福伯应了一声。
传完话,小丫鬟又好奇地看了一眼刘靖,将木门关上。
刘靖这才发现,原来这扇门竟是从另一边才能打开。
是为了防止马夫进入宅院么?
也就是说,这堵高墙的另一边,大概率是崔府后宅。
“后生,你在家好好待着,莫要乱跑。”
福伯交代一声,从牛棚里牵出大水牛,娴熟的套上车套,赶着牛车出门了。
福伯前脚刚走,后脚院门又被推开。
来人正是季仲,只见他身背长弓,手提一只似狗又似獾的动物。
“季兄。”
刘靖站起身,拱了拱手。
对于季仲这个面冷心热的汉子,他还是很有好感的。
看着眼前的刘靖,季仲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已算身量高大了,结果这刘靖站定之后,竟比他还高出半个头,身高足有六尺(唐时一尺30.33厘米)。
气色也比那日好了许多,剑眉星目,只是脸颊还很消瘦,等再修养一段时日,定是一个俊俏美少年。
“今日陪公子去打猎,猎了头貉。”
季仲说着,将手中的动物扔到刘靖脚下。
貉?
刘靖听过一丘之貉这个成语,但貉还真是头一回儿见。
好奇的打量了几眼,他收回目光,真挚的道谢:“季兄好意,我铭记于心,来日必有厚报!”
季仲冷着脸道:“不必谢我,福伯年纪大了,你快点好起来,帮着做些事,他也能松快些。”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
目送对方离去,刘靖咽了口唾沫,立即拎着死去的貉走向厨房。
终于有肉吃了!
这头貉不大,比狗略小,却长的膘肥体壮,连皮带骨少说也有二十斤。
秋收冬藏,每逢秋季野外的动物都会想尽一切办法长膘,以此熬过寒冬。
对于猎户来说,恰恰也是最肥美的时候。
从厨房翻出一把菜刀,刘靖来到井边,开始处理貉。
菜刀锈迹斑斑,几刀下去,愣是连皮都没划破。
想来也是,平素做饭不是稀粥就是麦饭,根本就用不到菜刀。
无奈之下,他只能吭哧吭哧的先磨起了菜刀。
忙活了好半天,刘靖才将貉的皮子完整剥下来,抖了抖皮子,他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张皮子不错,鞣制一番,可以做个貉皮帽子。
去掉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