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
“坐。”
刘靖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开门见山地问道:“翚岭那边,军寨修得如何了?”
提及此事,庄三儿的脸上露出一丝兴奋。
“回主公,地基已经全部打好。镇墙也已用夯土筑起了近六尺高,负责此事的民夫日夜赶工,山上的石料和木材也源源不断地运了过去。照这个势头,最多再有半年,一座真正的雄关便可彻底完工!”
他顿了顿,补充道:“眼下,虽然只修了一半,但凭借翚岭的险要地势,已经不惧杨吴军来攻。即便陶敬昭那厮知晓了,也无济于事!”
“好!”
刘靖闻言,心下大定。
这步棋,他谋划了数月,如今终于到了要见分晓的时候。
“再过三日,便让在大会山迷惑敌人的军民,全部撤回翚岭,集中所有人力,给我把这座关城建起来!”
“遵命!”
……
与此同时,歙州边境。
杨吴大营之中,主将陶敬昭身披甲胄,手持一杆马槊,正骑在战马上,演练着槊法。
他手中的马槊上下翻飞,时而如毒龙出洞,直刺咽喉!
时而如猛虎下山,横扫千军,带起阵阵破空之声,尽显其不凡的武艺。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策马急奔而来。
“报!将军,斥候急报,盘踞在大会山中的歙州贼军与民夫,于今日上午辰时时分,已经全部撤离了!”
陶敬昭闻言,缓缓收回马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哦?撤了?”
这几个月来,他不断派出小股部队袭扰大会山,虽然没占到什么便宜,但也让对方不胜其烦。
在他看来,刘靖这是妄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修建军寨,简直是痴人说梦。
如今对方撤离,显然是修了小半年,连个寨墙都没立起来,终于知难而退了。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陶敬昭轻蔑地哼了一声,对身边的副将道:“传令下去,让斥候营的人跟紧了,看看这群丧家之犬要逃到哪里去。”
“是!”
然而,到了下午,大营内的气氛已不复清晨的肃杀,变得有些懒散。
陶敬昭坐在自己的帅帐内,帐帘半卷着,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将空气中的微尘染成金色。
他正用一块上好的鹿皮,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宝槊。槊身光滑如镜,映出他嘴角那一抹挥之不去的得意。
刘贼……那个黄口小儿,终究还是太嫩了。
以为凭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