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毕业就是干部时的那副得意劲儿,现在只觉得解气。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用这事当谈资去街道办唠嗑。
许大茂一只手捂着嘴假装咳嗽,实则掩盖着压不住的笑意。他凑到媳妇耳边低语:"瞧见没?这就是偏心的报应。
傻柱把擀面杖往案板上一扔,沾满面粉的大手在围裙上蹭了又蹭。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掀开锅盖,让蒸腾的热气模糊了自己的眼眶。
一大爷易中海蹲在台阶上闷头抽烟,烟袋锅子里的火光忽明忽暗。他瞥了眼刘海中佝偻的背影,想起自己也没个儿女,突然觉得烟味苦得呛嗓子。
几个大妈挤在中院月亮门口,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
"早看出光奇那孩子靠不住..."
"光天多实在啊,每月工资都..."
"老刘这是自作..."
话没说完就被二大妈带着哭腔的一声"老刘啊"打断。只见她跌跌撞撞地去扶丈夫,手里的帕子已经湿透了半截。
角落里,秦淮茹看了眼正在玩石子的小当和棒梗,突然把儿子和女儿搂得紧紧的,勒得孩子直喊疼。
后院的老李家媳妇最实在,端了碗刚烧好的开水过来:"二大爷,趁热..."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刘海中突然抬头,那眼神吓得她倒退两步,水洒了一半。
就连平日里最爱蹭刘海中的腿讨食吃的野猫,这会儿却炸着毛躲得老远,仿佛也嗅到了这个老人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子心灰意冷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