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刚蒙蒙亮,干冷的北风卷着地上的枯叶在胡同里打着转。易中海裹着件棉大衣,踩着冻得发白的青石板路,脚步匆匆地来到傻柱家门前。
"柱子!快开门!"。结着霜的门环被他拍得哗啦作响,声音在寂静的晨光中格外刺耳。
傻柱披着棉袄拉开门栓,一股寒气立刻钻进屋里。易中海的脸上蒙着一层寒气,嘴唇冻得发白:"老太太...夜里可能摔着了..."
两人快步往后院赶,脚下的青石板结着薄霜,踩上去咯吱作响。聋老太太的屋门虚掩着,门槛上落着一层细霜。推开门,只见老人蜷缩在青砖地上,身上的棉袄还保持着夜里起身时的样子,一只手向前伸着。地上洒落的煤油灯碎玻璃闪着冷光,灯油已经凝固。
"怕是起夜时摔的..."易中海的声音低了下去。老太太灰白的头发散乱着,脸上的皱纹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深刻。屋里冷得像冰窖,墙角的炉子早就熄了火,只有窗棂上结的霜花在晨光中微微发亮。
这时,刘海中也闻声赶来。他披着件旧军大衣,领口还敞着,显然是匆忙中套上的,他一脚跨进门槛,看到地上的情形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
傻柱搓了搓的手,哈出一口白气:"现在咋办?"
刘海中抹了把脸,下巴上的胡茬沙沙作响:"我去跟街道办说一声吧。"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道:"这光景...得按政策来。"
"我去通知院里的人。"傻柱说着就往外走,棉鞋踩在地上咯吱作响。
他先敲响了秦淮茹家的门。屋里传来小当的声音:"谁呀?"
"是我,你柱子叔。快叫你妈,老太太出事了!"
门"哐当"一声开了,秦淮茹手里还拿着给槐花梳头的木梳:"柱子,怎么回事?"
"老太太...走了。"傻柱嗓子发干,"夜里摔的。"
秦淮茹手里的木梳"啪嗒"掉在地上:"我...我收拾一下马上过去。"
接着傻柱又去拍许大茂家的门。拍了半天,才听见许大茂不耐烦的声音:"谁啊?大清早的..."
"大茂,快起来!老太太没了!"
屋里一阵叮咣乱响,许大茂披着棉袄拉开门,眼睛还眯着:"你说什么?老太太...死了?"他突然清醒过来,"怎么死的?"
"看样子是夜里起夜摔的。"
许大茂的妻子陈秀英从里屋探出头来:"怎么了这是?"
"老太太走了。"许大茂回头道,声音突然正经起来,"快,收拾一下,过去看看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