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帮忙的。"
前院,闫富贵正在收拾扫帚准备去街道扫地。傻柱匆匆跑来:"三大爷,老太太走了!"
闫富贵愣了愣:"什么?昨儿...昨儿白天我还看见老太太在院里晒太阳呢!她还跟我念叨,说今儿个要蒸馒头..."
说着说着,闫富贵转身就往家跑,棉鞋在青石板上趿拉出急促的声响。"解放!解成!快起来!"他一边拍门一边喊,声音都变了调。
两个儿子揉着眼睛从屋里钻出来,闫解放还系着裤腰带:"爸,这一大早的..."
"别废话!赶紧的,老太太走了!"闫富贵一把拽住两个儿子的胳膊就往中院拖。闫解成被拽得一个踉跄,睡意顿时全无。
三人赶到时,院里已经站满了人。闫富贵挤到前面,看见老太太躺在地上的模样,不由得念叨着"太突然了"。
聋老太太门前。秦淮茹红着眼圈,许大茂则一反常态地沉默着。
这时刘海中和街道办的张干事带着两个临时工推着板车匆匆赶来,车轮碾过结霜的青石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让一让,让一让!"张干事搓着手哈了口白气。两个临时工动作麻利地用一床打着补丁的旧棉被将老人裹好。
"这年头,一切从简。"张干事从中山装口袋里掏出个磨破了边的工作本,用冻得发僵的手指记了几笔。他抬头扫视了一圈院里的人,目光在易中海脸上多停留了一瞬:"按政策规定,孤寡老人都是统一火化。你们谁跟着去办手续?"
易中海望着板车上那团鼓起的棉被,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他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裤兜——没有儿女,将来会不会也是这样,静悄悄地走,静悄悄地化为一缕青烟?
傻柱刚要上前,易中海已经接过了那张表格。纸张在他指间微微颤动,边缘已经有些潮湿。
板车缓缓移动时,车轴发出干涩的吱呀声。院里的人都沉默地站着,看着车轮在青石板上留下两道浅浅的痕迹。直到板车拐过胡同口,消失在晨雾中。
聋老太走得悄无声息。没有灵堂,没有花圈,连哭丧的人都没有。只有板车经过中院那棵老槐树时,一阵寒风吹过,老槐树抖落最后几片枯叶,像是替这个孤寡老人撒的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