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心里都明白。”她就如砧板上的鱼肉,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待服侍钱如碧歇下,来兮思忖一番,出门,想找个由头,去凤鸾殿打探打探消息。到了御湖边,忽然一个麻袋从天而降,她刚想开口叫,嘴便被堵上。待她被放出来时,是在一间密室里。
一个身影背对着她。
“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我?”来兮喊道。
那身影转过来。来兮看清她的脸,是聆儿。聆儿看着她:“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
“你的主子疯了,你难道陪着她疯不成?呵。她想得太简单,以为能把朝廷、把这宫中的人,尽皆玩弄在鼓掌之间吗?实话告诉你,皇后娘娘早已洞悉她的所作所为。圣上明白真相,只是早晚的事。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继续下去,后果是什么。内廷监有一种酷刑,叫作练缢,你不想尝试吧?”
聆儿说着,来兮低下头。
聆儿笑道:“你并不是瞎了眼。你只是没得选。对吗?”
来兮骂道:“你休想蛊惑我!”
聆儿拍拍手,小内侍推上来几个绑着的人。
来兮惊诧地看着他们,张开口,喊出声来:“爹!娘!弟弟!”
阿南坐在榻上,翻着书卷,正是那本《淮南子》。
清净恬愉,人之性也;仪表规矩,事之制也。知人之性,其自养不勃,知事之制,其举错不惑。
钱如碧用什么手段来搅浑水,那便将她的手段统统都还给她。
这时,小舟过来宣圣上口谕,请皇后娘娘去乾坤殿一趟。
阿南起身。
从雨中对峙到现在,两天了,她还没见到他。夫妻之间,伤了颜面,就像那粗陶盏裂开了口,水哗哗地淌下。
走到乾坤殿门口,阿南便听见成灏与几位大臣在议政。
她静静地等大臣们禀完事,方走进去。
成灏仰头靠在椅子上,闭着眼。听到阿南的脚步声,他轻声道:“是皇后来了吧。”
阿南应了一声:“嗯。”“孤非常疲倦。”成灏道。
阿南走过去,站在他身旁。
成灏道:“战马的瘟疫好了许多了。”
阿南道:“臣妾听说了。这是好事。恭喜圣上。”
“有个秘密,孤想来想去,得告诉你——”
“圣上您说,臣妾在这儿。”
“此次天降瘟疫,孤困惑得很。自孤亲政以来,夙兴夜寐,勤勤恳恳。劝课农桑,兴修水利。三治黄河,巴蜀修堤。收服百越,助二姐平定漠北内患。桩桩件件,孤都对得起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