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对得起天下百姓,对得起母后当年的还政。可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让苍天不满,降下瘟疫?”成灏说着。
阿南沉默地听。
“端午那日,你在宗圣殿与孤对峙后,孤便打消了祭天的念头。孤想着,谅儿出生那年,宫中的牡丹全开了,太常曾经说过,他是吉祥之子。如若,悄悄立他为太子,是否能挡过瘟疫之祸。结果……刚写下诏书,藏于玉玺之侧,便听闻,瘟疫忽而有消退之势……皇后,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圣上——”
阿南突然跪在地上:“此等大事,臣妾深宫妇人,本不该听。臣妾想问您,有几人知道此事?”
成灏道:“只有你与孤二人知晓。”
阿南在心内松了口气。
更鼓响,子时了。在寂静的夜里,一声“战报——”格外刺耳。
一名兵丁从宫门口快跑着奔来,跪在殿外求见。成灏知是紧急军情,忙命他进来。
那兵丁举起战报,高声道:“圣上,大事不好了,西南都督府八百里急奏,胡谟随着那长矛军,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