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你身上的霜气,会冻坏它的。
女子抬头时,墨色长发上沾着生之根的露水,她的气息与禁忌之地的死气截然相反,像浸过晨露的梧桐木,
青梧这里的草,比风圣地的冰棱倔多了——越被死气压着,越要往上钻。
那就是青梧。
她站起身时,月白广袖扫过地面,被她踩过的灰败石缝里,竟立刻冒出细小的青草,硬生生在禁忌之地的边缘,圈出一片生机盎然的小天地。
青梧这里是禁地背面,
她歪头打量银夙霜,目光落在她发间的霜花上,带着好奇,
青梧你身上的气息……像极北的霜裹着长风,怎么会来这里?
银夙霜攥紧斗篷的系带,指尖的霜花裹着微风微微发亮:
银夙霜我姐姐……银尘让我来看看。
她看着青梧指尖流淌的绿意,那股气息与禁忌之地的死气截然相反,甚至能压制她身边的黑雾,
银夙霜你在这里做什么?
青梧守着呀。
青梧笑起来,眼角弯成月牙,她抬手示意那棵巨树,
青梧这是生之根……禁忌之地的死气太重,全靠它吊着最后一口气呢。
她走过来,脚下的每一步都踏出一朵转瞬即逝的小花,
青梧你看,死气越重的地方,生的力量就越倔——就像这花,明明不该长在这里,偏要钻出来看看。
她的指尖几乎要碰到银夙霜的发梢,带着草木特有的温煦。银夙霜下意识后退,斗篷的摆尾扫过地面,带起一阵细碎的风,风里卷着的霜花落在地上,竟没有冻结土壤,反而与青梧踏出的小花产生了奇妙的共鸣——霜花在风里打着旋,融化的水珠顺着风势淌向花根,小花瞬间绽开了更艳的瓣。
青梧你看。
青梧指着那朵花,眼睛亮得像盛了阳光,
青梧霜与风,和草与花,也能做朋友的。
那天她们在生之根下坐了很久。青梧给她讲生之根的故事,说它吸收禁忌之地的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