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袍,用毛巾擦拭着未干的墨发。
“红药呢?”出了浴房,容谏雪边走边问道。
“回公子,红药姑娘正在准备干净的衣裳,老夫人正在偏房等着二娘子,她不敢回去,便去外头买了。”
容谏雪嗯了一声:“让膳房熬些姜汤。”
“是。”
江晦离开后,容谏雪朝着卧房的方向走去。
站在房门外,他看到卧房中的烛火跳动一下。
火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映照在窗棂上,影子被拉得很长。
容谏雪头发未干,身上带了几分水气。
站在门外,他没立刻进去,想要将头发绞干些。
房间内的人影动了动。
渐渐地,往内室走去。
房屋内。
裴惊絮侧目,看到了门外的人影。
微微勾唇,她掀开帷帘,朝着内室,他的床榻处走去。
装模作样地帮他收拾了几下被褥,又帮他将帷幔掀起,挂在床榻两旁。
视线微微下落,裴惊絮“整理”男人的软枕时,这才“不经意间”注意到了那枕下的什么东西。
微微拧眉,她似乎只是觉得那抹青绿与夫兄榻上的颜色并不搭调,略略惹眼。
是以,她伸手,拿起了那块青绿色的布料。
下一秒,她瞪大了眼睛,视线定定地落在了那块布料的“絮”字上!
这、这是——
恰如其分。
容谏雪绞干了长发,推开房门。
像是沉浸在自己的震惊中一般,裴惊絮背对着男人,手中捏着那抹小衣,久久没有回神。
容谏雪也并未出声提醒。
他往内室的方向走了几步,看到她手中捏着的那个东西时,微微凝眸,目光稍沉。
但那点意外,也不过在他脸上停顿一刹。
回过神来,他双手环胸,从容自若地倚靠在内室的门框边缘,定睛看她。
她似乎慌了神,也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他。
娇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她连呼吸都乱了几分!
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手中的那块布料于她而言,成了烫手山芋!
她拿在手上,攥着的指骨微微泛白,可她又十分无措,以至于站在那里许久,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容谏雪的身子倚靠在了门框边,头也微微侧抵在那里,看着背对着的她,神情驳杂,喜怒不辨。
——她不懂他的执念与卑劣。
是以,当那点卑劣被她拿在手上,被她用这种方式戳穿时,她显得无所适从,无措又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