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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她将那块布料藏在了手中,转身欲走!
裴惊絮猛地转身,一眼便看到了倚靠在门框边的容谏雪。
——他极少会表现出极度慵懒随性的模样。
如他现在这般,倚靠在门框上,是从未在旁人面前,甚至是容氏夫妇面前做出过的举动。
“夫、夫兄!?”
裴惊絮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将手中的东西藏至身后!
她的脸色比听到雷声还要苍白,杏眼瞪圆,却是不自觉地后退几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她在害怕。
意识到这点,容谏雪微微眯眼,墨色的眸如同寒潭映雪,冰冷无波。
缓缓站正,容谏雪的长发如瀑,倾泻而下。
他看向面前的女子,只见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十分勉强窘迫的笑容。
“夫兄,你洗好了……”
容谏雪长身玉立,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她便又干笑两声:“那、那夫兄早些休息,阿絮去偏房等红药便好。”
说着,她抬脚,慌乱又狼狈地朝着房门处跑去!
直到来到玄关,裴惊絮抬手想要打开房门!
可那房门堪堪泄开一条缝隙。
下一秒,身后的力道传来,不由分说地阖上了那条门缝。
“砰——”的一声。
男人坚实的手臂拦在了她的耳边,她背对着他,被他圈占在了一隅之地。
沉香袭来,不容拒绝地将她包裹。
“躲什么?”
身后的头顶上,传来男人不辨喜怒的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