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别刺激他……”
“我知道了。”虞舒欣打断他，眼眶发烫，“我先回去了。”
她转身往酒店走，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花园里格外刺耳。她不敢回头，怕看见他还在望着喷泉，怕看见他眼里那片不属于她的平静。
回到房间，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眼泪无声地淌下来，打湿了枕头。原来比“忘了我吧”更残忍的，是他真的忘了，而她还在原地，守着回忆不肯走。
电影节闭幕式那天，虞舒欣作为颁奖嘉宾出席。轮到她上台颁奖时，屏幕上播放的提名短片里，突然出现了《长安秘事》的片段——小宫女把密信塞进袖中，抬头看向太子，眼里闪着倔强的光。
台下传来低低的笑声，她却看着屏幕，喉咙发紧。
“获得最佳新人导演奖的是……”她打开信封，念出名字的瞬间，目光下意识扫过观众席。
丁禹兮就坐在第三排，正低头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柔和了些。听到获奖名字时，他抬起头鼓掌，眼神落在台上，依旧是礼貌的、疏离的，没有丝毫涟漪。
虞舒欣握紧奖杯，对着话筒说：“感谢组委会，感谢所有帮助过我的人。特别想谢谢一个人，虽然他可能不记得我了……”
她的声音顿了顿，台下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包括丁禹兮。他微微蹙眉，像是在努力回想什么，眼里却依旧一片茫然。
“谢谢你让我知道，就算摔得再疼，也要学着自己站起来。”虞舒欣的声音带着哽咽，却努力扬起嘴角，“往后的路，我会好好走。”
说完，她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走下台。经过丁禹兮的座位时，她没有回头，却能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她背上，带着迟疑，带着探究，却终究没有叫住她。
离开国外那天，虞舒欣在机场收到条短信，来自陌生号码：“我是丁禹兮。刚才想起一些片段，好像……认识你。”
她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指尖在“删除”键上悬了很久，最终还是把手机塞进了包里。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