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凳子,用力一跺,直接卸了个板凳腿下来。
他将板凳腿拿在手里,眼神发寒,抬脚便朝妇人走去,整个人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戾气。
梁启文下手的角度我门清,没有一棍子不是朝头上砸的。
他是个坚定的男女平等拥护者,绝对不会因为对方的性别,就网开一面。
所以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合理动手的机会。
“启文,住手。”我走上前,拦住了梁启文。
不是我圣母,这货一边走一边在背后给我打手势,让我过去拉他。
前面给他渲染了这么多情绪,以为他侠义之心迸发,要锄强扶弱,英雄救美。
原来咋咋呼呼的是在唬人。
但他这招确实有效。
妇人第一时间就松开了许文琴,她不断后退,一脸惊慌的看着梁启文。
我将许文琴护至身后,她的脸上,还有好几个巴掌印,半边脸都已经肿了。
遇到这样的母亲,真不如在娘胎里用脐带上吊算了。
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痛苦的煎熬。
对于许母这种重男轻女的妇人来说,任何手段,都毫无作用。
你无法扭转她的观念,且如同泼皮一般,处处纠缠又无理取闹。
我发现越长大,应对事情时就越感无力,到了承担刑事责任的年龄,解决事情的办法就会有局限性。
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照我以往的脾气,此时我的脚都已经踩在妇人的脸上了。
当警察不仅是我的理想,更多的,是对为人处事的限制,只要我犯一次错,这个理想就会化为泡影。
“这是你儿子?”我指着一旁的男孩,看向妇人。
“你想干嘛?”她紧张的一把搂住男孩,生怕男孩受到一点伤害。
那宝贝程度,真是放在手心怕冻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同样是自己的孩子,她对许文琴,却苛刻的连个外人都不如。
“他上初中了吧,我好像在学校里见过。”我扬起嘴角。
梁启文说过一句很有哲理的话,摧毁一个人,不是非得动刀子,只要毁了他最重要的东西。
既然她那么宝贝这个儿子,刚好又那么巧上了初中,这不是羊进狼窝,闯进了我的领地嘛。
“许文琴的事我不管了,你带她回去吧,辍学也好,嫁人也好,随你的便。”我侧身将许文琴拉到身前。
她害怕的浑身发抖,脆弱的仿佛下一秒就会破碎。
“但我保证,你儿子下学期就会退学。”我看着许母怀里的男孩冷笑道。
我不会霸凌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