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鹏和余承恩。
余承恩手里举着根冰棍，正说天气热要补充能量。
敖瑞鹏伸手去抢，却不小心碰到了李兰迪的书本。
作业本哗啦啦掉了一地，数学练习册滑到脚边。三人沉默着蹲下捡本子，手指相触的瞬间都愣了一下。
“这场景怎么这么眼熟。”余承恩突然说。
敖瑞鹏笑着回怼：“你该不会想说前世今生吧。”声音却有点发抖。
李兰迪抱紧本子站直身子，看见敖瑞鹏脖子后面有一道红印。
那是他刚才从楼梯间撕下贴纸的地方，皮肤有点泛红。
她想起昨天他贴着虎牙贴纸的样子，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你们继续玩。”她说完就往教室走。
余承恩冲敖瑞鹏挤了挤眼：“我说，要不要解释下昨天的事？”
敖瑞鹏摇头，把冰棍包装纸塞进笔袋：“有什么好解释的。”
李兰迪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阳光透过玻璃窗在他脸上跳跃。梧桐树影摇曳，像小时候练舞时舞台上的灯光。
第二节课前的十分钟，李兰迪站在敖瑞鹏课桌旁。晨风吹起她校服衣角，在阳光下投出小小的阴影。
“昨天的事……”她开口时声音比想象中平稳。敖瑞鹏手里的魔方转到一半停住，余承恩识趣地溜去隔壁班找人借笔记。
“我不该怀疑你。”李兰迪说完感觉后背沁出薄汗。从小到大，她第一次向陌生人道歉。
梧桐叶影在她脸上晃动，像小时候练舞时的灯光。
敖瑞鹏抬头看她，虎牙在阳光下格外白。
他笑得有点大，像是要把整个走廊都填满笑声：“没事啦，沈羽洁护友是应该的。”
李兰迪注意到他说“应该的”时语气变了，像是藏着什么。
她想起昨天他撕下贴纸时的模样，还有口袋里那片银杏叶。
“你知道吗，”敖瑞鹏突然说，“其实我昨晚是想给…”
话音刚落，余承恩从门口探进头：“哟，进展不错啊？”
敖瑞鹏赶紧改口：“我是说……算了。”
李兰迪看着他发红的耳尖，想起昨天他脖子后面潮湿卷曲的贴纸。
梧桐叶沙沙作响，盖过了敖瑞鹏的笑声。
“既然要道歉……”敖瑞鹏突然站起来，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