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
沈羽洁双手颤抖着卷起袖管,露出手臂上的伤痕,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妈摔酒瓶的时候,你们知道有多疼吗?”
“我贴虎牙,是因为他们撕碎了我的课本。”
敖瑞鹏解开衣领,露出眉心处一道浅浅的陈年疤痕,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我爸说我‘不够优雅’。”李兰迪低头轻抚剧本封面上褪色的墨迹,指尖滑过那些熟悉的名字,像是在触碰过去的自己。
“我们都在演戏。”
余承恩伸手按住沈羽洁想藏起来的手腕,目光复杂难辨。
沈羽洁的眼泪啪嗒掉在创可贴上,医用胶水的痕迹晕染开来,模糊成一片透明的湿润。
她深吸一口气,把创可贴吧啦分成四份,递给其他人,语气闷闷地说:“伤口要包扎。”
“但面具也是铠甲。”
敖瑞鹏重新粘上虎牙贴纸,动作干脆利落,像是在宣告什么。
放学铃混杂着远处的雷声叮叮当当地响起,走廊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四人依旧围坐在空教室里,姿势未变,但气氛却已经悄然松动了一些。
窗外的雨幕遮住了世界,而教室内温暖的灯光宛如茧般包裹住他们的身影。
“明天会放晴吗?”李兰迪抬头望向远方,声音轻柔得像一阵风拂过湖面。
“我陪你们等。”余承恩撑开伞,伞沿微微倾斜,为三人挡住了几滴零星的雨水。
四人的影子映在积水之中,交织成一张密集的网。敖瑞鹏欲言又止的表情定格在雷光闪烁的间隙里,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似泪非泪。
雨势渐渐减弱,但仍未完全停止,如同他们未完待续的青春。
最终,画面停留在那瓶喝了一半的蜜桃汽水上,瓶口还残留着些许水珠,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微弱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