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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掐喉结比掐脸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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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箱的滚轮碾过楼道水泥地,发出单调的声响。
陈岁宜盯着电梯镜面里自己苍白的脸,耳边还嗡嗡响着今早客厅里炸开的争吵。
“机票我已经退了。”
父亲的声音像块冰,砸在她耳膜上。
“下周飞首尔的票,行李让你妈给你收拾。”
陈岁宜.“我不去!”
扑过去想抢桌上的机票,却被母亲死死拽住胳膊。
母亲的指甲掐进她皮肉里,带着哭腔的声音尖利得刺耳。
“去了就好好读书!别再跟那个混小子联系,别再想着那些不着调的东西!”
陈岁宜.“那是我的梦想不是不着调的东西!”
陈岁宜挣扎着,背包带从肩上滑下来,里面的乐谱散了一地。
她看见父亲弯腰去捡,手指捏着那些五线谱,像捏着什么脏东西似的扔进垃圾桶。
“你的梦想能当饭吃?”
父亲直起身,眼底的红血丝比昨天更重。
“在韩国读完语言就去读商科,毕业回来进公司,这才是正路。”
陈岁宜.“你们凭什么替我决定?!”
她吼得嗓子发哑,眼泪砸在地板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没人回答她。
母亲背过身去抹脸,父亲走到玄关换鞋,动作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
直到行李箱被塞进出租车后备箱,陈岁宜都没再听到一句软话。
车开出去很远,陈岁宜从后窗望出去,看见父母还站在楼下。
母亲的身影缩在父亲身后,像株被风吹得发抖的植物。
她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也是这样站在楼下,等她放学回家,手里总攥着颗糖。
出租车拐过街角,那两个身影彻底消失了。
陈岁宜把脸埋进膝盖,行李箱的锁扣硌着腿,像心里那块又硬又冷的疙瘩。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是那个被称为“野小子”的男生发来的消息,问她晚上要不要去看排练。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直到屏幕暗下去,映出自己模糊的、含着泪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