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更难。但她不怕。
叶夕雾看着那匹云锦,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凭什么?凭什么一个庶女能得到六殿下的青睐?她猛地转身,将头上的金步摇狠狠摔在地上:“我不穿了!这破宴会谁爱去谁去!”
老夫人连忙拉住她,低声哄着:“囡囡莫气,定是搞错了,六殿下怎么会看上她……”
叶冰裳没再听下去,抱着锦盒转身离开。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棂,在她脚下投下斑驳的影,像极了她此刻的前路——虽有坎坷,却已照进微光。
回到汀兰院,嘉卉小心翼翼地展开云锦:“小姐,这料子怕是能做三套衣裙了!还有这玉簪,比老夫人那支翡翠簪子还好看!”
叶冰裳拿起白玉簪,簪头的荼蘼花仿佛还带着萧凛身上的草木香。她将簪子插进发髻,对着铜镜照了照。镜中的女子眉眼清润,青裙虽素,却因那支玉簪添了几分灵气。
“嘉卉,帮我把这云锦裁了吧。”叶冰裳轻声说,“就做件最简单的襦裙,不用绣花。”
她不需要靠华服来吸引谁,她要的,是能与那朵山茶花并肩而立的底气。至于萧凛那句“共赏月色”,是真心还是客套,她会亲自去宴上,看个明白。
窗外的荼蘼花不知何时又开了几朵,洁白的花瓣沾着暮色,像极了他白衣上的月光。叶冰裳望着花,指尖轻轻抚过簪头的荼蘼——
萧凛,这一步,我踏出去了。
你若真是我的光,便别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