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观察过流浪猫总结的 “虚弱状态”,既不刻意,又透着股绝望。
突然,走廊里传来 “噔噔” 的脚步声,是田嘉瑞故意踩重的步伐。潇凌钰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轻轻颤了颤,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她的眼神先是涣散的,像蒙着层雾,过了几秒才慢慢聚焦,落在眼前人的身上。
黑色绣金丝的劲装,腰间鼓鼓的暗器袋,挂着的海螺壳轻轻晃动,还有那张美得不近人情的脸 —— 额间那条镶嵌着鸽子血的抹额,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妖异的红。
田嘉瑞眼里带着的似乎是可怜的情绪,潇凌钰看着他,忽然有点愣神 —— 他今天的眼神比排练时更沉,像藏着片海。
“你当真是无锋的人?” 田嘉瑞的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哽咽,尾音微微发颤。
潇凌钰垂下头,铁链又 “哗啦” 响了一声:“公子不都知道了?何必再问。” 她的声音暗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是特意掐着嗓子说的。
“为什么?” 田嘉瑞往前迈了半步,黑色的靴子踩在稻草上,发出 “沙沙” 声,“你是无锋的人,为无锋效力,这我知道。可你为什么要故意暴露给我?” 他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像淬了毒的刀。
潇凌钰抬起头,把胳膊肘抵在铁环上,头轻轻枕着,嘴角扬起抹无力的笑:“角公子宠爱你,天下皆知。能让尚未及冠的你擒获无锋的魍,就算一辈子不出宫门,也没人敢质疑你的实力。”
“可这样,你会死。” 田嘉瑞走到摆满刑具的桌子前,背对着她,潇凌钰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出声音里的紧绷。
潇凌钰咳了两声,手悄悄攥紧铁链,指节泛白 —— 这是她加的细节,为了表现喉间的血腥感。“我知道。” 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公子这么说,想必是不记得我了。”
田嘉瑞猛地转过身,眼神里的震惊和痛苦交织在一起。潇凌钰迎着他的目光,睫毛又颤了颤,一滴 “泪” 终于顺着脸颊滑落,砸在生锈的铁链上。
“Cut!” 顾导的声音带着兴奋,“完美!这条情绪太到位了!”
场务们立刻涌上来,七手八脚地解开铁链。潇凌钰的胳膊刚放下就软了,田嘉瑞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没事吧?铁环勒疼了吗?”
“没事,” 潇凌钰摇摇头,揉着手腕上的红痕,“就是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肩膀有点酸。” 她看向顾导,“刚才那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