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蒸汽还没散尽，镜子蒙上层薄薄的雾。潇凌钰对着镜子擦头发，珊瑚绒睡衣的袖口蹭过脸颊，软乎乎的像团棉花。这套三件套是顾兰乔上个月寄来的，米白色吊带打底，外面罩着格纹外套，领口的小蝴蝶结歪歪扭扭地垂着，裤脚堆在毛茸茸的拖鞋上，宽松得能再塞条秋裤。?
“当睡衣都可惜了。” 她对着镜子转了个圈，裤腿的下摆扫过瓷砖地，发出沙沙的响。抓起床头的毛绒抓夹，把半干的头发往脑后一挽，碎发垂在脸颊两侧，倒比拍戏时多了几分烟火气。?
小茶几上还放着下午没吃完的草莓，蒂头有点蔫了。潇凌钰盘腿坐在沙发上，抱起 iPad 时，屏幕映出她脸上的红印 —— 是刚才趴着看剧本压的。登录微信的提示音刚落，剧组小群的消息就像潮水似的涌进来，震得平板嗡嗡响。?
虞书欣你们听说了吗？即墨斓的演员被换了！?
潇凌钰咬着草莓的动作顿了顿，指尖在屏幕上敲：?
Cicely潇凌钰？什么时候的事?
卢昱晓没啊，下午拍对手戏还见着呢，你听谁说的？?
虞书欣菁姐说的！刚才路过制片人的房间听见的，好像是出了违约的事?
金靖我也刚听说！服装组的小周说，那演员早上还来领了明天的戏服呢?
潇凌钰把草莓蒂扔进垃圾桶，金属桶发出轻响：?
Cicely潇凌钰那会换谁？即墨斓的戏份虽然不多，但万花楼那场戏挺重要的?
虞书欣不知道呢，顾导刚把副导演叫过去了，估计在商量?
金靖听说是那演员偷偷接了别的戏，两边轧戏被发现了，剧组这边按违约处理的?
Cicely潇凌钰人品不行啊，这行最忌讳这个?
卢昱晓你们与其猜原因，不如想想谁来救场。这角色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临时找人怕是不容易?
Cicely潇凌钰即墨斓就万花楼三个镜头，加小巷子里和我那场对手戏，换谁演差别不大吧？?
卢昱晓话是这么说，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