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像被抽走了某种色彩,按部就班地流淌,却总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灰白和沉寂。月岛萤试图将那种空落和烦躁归结于习惯被打破后的短暂不适,他投入更多的精力到训练和学习中,用高强度的专注来填补那些莫名失神的瞬间。
拦网的声音在体育馆里格外清脆,甚至带着点凶狠的意味。
“月岛今天杀气好重……”田中擦着汗,小声对缘下说。
“大概是想在IH预选前再提升一下吧。”缘下看着那个金发高个子又一次毫不留情地将日向的扣杀摁死在网前,若有所思。
训练结束,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月岛接过清水递来的毛巾,习惯性地朝那个角落瞥去——依旧空荡。他面无表情地擦着汗,将心里那点莫名的期待掐灭。这不是早就知道的结果吗?
他和山口沉默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将影子拉长,身边少了那个总是小心翼翼捧着饮料、有时会叽叽喳喳、有时又会因为他的毒舌而瞬间安静下来的身影,连空气似乎都变得有些稀薄。
“阿月,”山口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你……后来有联系星野同学吗?”
月岛萤脚步未停,语气平淡:“没有。”
“哦……”山口忠有些失望,但还是努力笑了笑,“也许……她真的有什么急事吧。小惠说,她走的时候好像很难过,但又很坚决。”
月岛萤没有回应,只是将耳机塞进耳朵,把音乐声调大,隔绝了外界的声音,也试图隔绝内心那些不受控制的思绪。急事?坚决?所以就能那样毫不留恋地彻底消失?连一句像样的解释都没有?他心底那团闷火烧得更旺了些。
几天后的周末,月岛萤鬼使神差地坐上了前往县立图书馆的电车。那个小小的古生物化石展还在继续。他站在展厅里,看着那些冰冷的化石,脑海里却不合时宜地浮现出那个女生亮晶晶的眼睛、叽叽喳喳的惊叹和跑偏的联想。
“月岛君你看这个!这个菊石的纹路好像钢琴谱号哦!”
“哇!这块恐龙腿骨好大!它生前一定很高大吧?不过肯定还是没有月岛君你高啦!”
“你可以稍微…安静一点看吗?”
“啊!对不起!”
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