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是无力地垂下。
说什么呢?说对不起我的喜欢给你添麻烦了?说我不是故意要不告而别?说我现在过得一点也不好?
他大概……根本不在乎吧。
她想起他最后那个冰冷的、无视的眼神,心口依然会泛起尖锐的疼痛。那样彻底的拒绝,已经说明了一切。她的离开,对他而言,或许是解脱。
——
又一场练习赛,乌野对伊达工。熟悉的铁壁再次让乌野吃尽苦头,虽然最终艰难取胜,但过程磕磕绊绊,尤其是月岛,在应对对方副攻手多变的快攻时,出现了几次判断失误。
“喂月岛!你今天反应慢半拍啊!”赛后,日向一边喘气一边嚷嚷。
月岛萤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用力地擦着汗,脸色比平时更冷。他知道自己今天不在状态,注意力总是无法完全集中,某个角落似乎总在分散他的心神。
他走到场边拿起水瓶,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场馆入口。如果是以前……那个家伙肯定会第一时间跑过来,递上饮料,即使被他嘲讽也会眼睛亮亮地说“月岛君已经很厉害了!”
……
这个念头毫无征兆地闯入脑海,让他猛地一怔,随即一种更深的烦躁涌了上来。他用力拧上水瓶盖,发出刺耳的响声。
为什么还在想这些?她已经走了。因为他的糟糕态度和冷漠,被他赶走了。这不是正好吗?
可是……心里某个地方,为什么像是缺了一块,空落落地吹着冷风?
那天晚上,月岛萤没有直接回家。他不知不觉又走到了第二音乐教室附近的楼梯间。夜晚的学校空无一人,只有月光透过窗户,洒下清冷的光辉。
他坐在冰凉的台阶上,没有开灯,也没有戴耳机。极致的安静里,他仿佛又能听到那段时间,从隔壁音乐教室传来的、流畅而富有情感的钢琴声。那是属于星野镜的声音。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那些他曾经以为的“打扰”、“麻烦”,不知从何时起,已经变成了他生活里一种熟悉的背景音。它们悄然存在时并不觉得多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