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塔微光, 共听风吟(1 / 3)

枫丹的午夜只有两种声音:潮声与钟声。潮声来自海面,钟声来自灯塔。

我牵着芙宁娜的手,从德波大饭店后巷一路往海岬走。石板路被月色刷成一条银带,她的高跟鞋踩上去,“嗒、嗒”,像两段不同的旋律试探着合奏。派蒙早在布丁的糖分里阵亡,窝在我风衣口袋呼呼大睡,偶尔冒出一句含混的梦呓:“再来一份……焦糖……”

灯塔在岬角尽头,塔身用灰白的枫丹大理石砌成,塔顶的火室亮着淡蓝色火焰——那是芒荒能量驱动的“静焰”,不会被海风吹熄。芙宁娜把礼裙的披肩裹紧,呼出的白气在夜里短暂停留,又很快消散。

“我上一次来这里,还是因为谕示裁定枢机过载,需要测试海水含盐量。”她侧头看我,睫毛上沾着碎钻似的星尘,“那天也是午夜,一个人,提着裙子,踩着浪。现在想想,真傻。”

我没回答,只是把掌心覆在她手背上,让温度交换。风从海面吹来,带着微咸的湿意,像一只看不见的手,把她的发丝拂到我唇边。鸢尾花的味道仍在,只是被夜风稀释得若隐若现。

塔门虚掩。老看守并不在——那维莱特提前打过招呼,说今晚给“特殊来宾”留空。螺旋阶梯的铁栏杆被潮水腐蚀,生了暗红色的锈,踩上去吱呀作响。芙宁娜提起裙摆,轻声数台阶:“一、二、三……”声音在塔筒里回荡,像某种古老的咏叹调。

我数到第六十级时,塔顶的门被推开,蓝色火焰猛地扑进来,把我们的影子投在弧形墙壁上,拉得细长。塔顶的空间不大,中央是转动的镜机,八块棱镜缓缓调整角度,把光束送向远方海面。窗边摆着一架铜管留声机,黑胶唱片正在空转,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芙宁娜走到控制台前,指尖拨动旋钮,棱镜便悄悄偏移,光柱像一柄柔软的剑,划开夜幕,落在极远的海平线。那束光里,有细小的尘埃悬浮,像被时间遗忘的星屑。

“我小时候,”她忽然开口,“每次害怕,就跑到欧庇克莱歌剧院的穹顶,把耳朵贴在彩绘玻璃上。下面观众的掌声会变成模糊的嗡鸣,像隔着海。那时我以为,只要听得到掌声,我就还是水神,就还有人需要我。”

她顿了顿,声音低下去,“后来掌声停了,我才发现,自己连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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