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灯被提前摆成巨大的“离”字，灯芯用的是霓裳花与霓裳蝶翅粉，一点火，便散出淡淡的杏香。
芙宁娜把亲手绘的枫丹水纹贴在最中央那盏灯上，指尖却微微发抖。
“如果失败，我会怎样？”
钟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噩梦将反噬，你永堕胎海之影。”
我握住她的手：“不会失败。”
子时，归终机启动。
石珀悬浮于空中，投下一道金色光柱，将霄灯与芙宁娜一同笼罩。地面浮现古老符文，像水波又像年轮。
系统面板疯狂闪烁：
【检测到高阶地脉震荡】
【是否消耗“静水微澜”进行共鸣？】
我毫不犹豫地点下确认。
刹那间，霄灯化作万千光屑，顺着光柱沉入地脉。芙宁娜的瞳孔失去焦距，身体轻若羽毛，被风托起。
我听见她的梦——
欧庇克莱歌剧院空无一人，舞台中央，她独自对着碎裂的镜子，一遍遍练习谢幕。
镜子里的自己，却逐渐化作水影，溶进地面。
我伸手，却只抓住一把冰凉的海水。
“芙宁娜！”
我冲进光柱，胸前的风车无风自转，发出清脆的嗡鸣。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地脉深处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
——噩梦碎裂，化作千万只蓝蝶，四散而飞。
光柱熄灭，霄灯残骸化为石珀上的一滴水纹。
芙宁娜跌进我怀里，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却带着从未有过的轻松。
“我听见你说‘我在’。”她声音沙哑，“这一次，是真的。”
钟离负手而立，目光望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