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丹廷的晨雾尚未散尽,我便在沫芒宫的台阶前收到了一封印着“琉璃亭”烫金徽记的信。
信纸是璃月云纹笺,字迹却清隽得像枫丹的细雨——
“若欲解‘静水微澜’之锁,需于璃月霄灯之夜,再点一盏无梦之灯。——留”
落款只有一个模糊的“钟”字。芙宁娜捏着信角,指尖微微发白:“看来有人比我们更着急。”
飞艇下午起航,航线贴着龙脊雪山的背风面。派蒙在船舱里滚来滚去:“璃月的霄灯不是春天才有吗?现在才仲夏,他们提前放给谁看?”
没人回答。舷窗外,雪线正在后退,露出墨青色的岩脊,像一条条沉睡的龙。
——璃月港·傍晚
港口比记忆中更热闹。千帆并立,桅杆上悬着七星旗与枫丹商会的新月旗,风一吹,两色布料便缠在一起。
我们刚下船,一个戴圆框眼镜的少年便迎了上来:“是旅行者吧?钟离先生已等候多时。”
芙宁娜压低声音:“钟离?那不是往生堂的客卿?”
我点头,心里却掠过一丝异样——璃月的神明,竟主动插手枫丹旧案。
望舒客栈屋顶,夜风猎猎。
钟离负手立于檐角,玄色披风上绣着暗金云纹,像一段凝固的黄昏。听见脚步声,他转身,目光先落在芙宁娜腰间的胸针,微微颔首:“旧日机芯,竟能炼成‘镇梦’之器,倒也巧妙。”
芙宁娜下意识按住胸针:“您认识它?”
“昔日谕示枢机之碎片,曾用于裁定‘归墟’。”钟离抬手,掌心浮现一枚石珀,“若想彻底斩断噩梦,需以‘霄灯’为引,再借‘归终机’之力,把梦影锁入地脉。”
派蒙挠头:“听上去又要爬山又要打架……”
钟离轻笑:“只需一盏灯,一次潮声,以及——”他目光转向我,“一次选择。”
——归离原·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