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五点,健身房空无一人。毕雯珺对着跑步机发了会儿呆,转身去了酒店后巷。那家包子铺刚开张,蒸笼的白雾裹着肉香漫过青石板路。他买了双份豆浆,豆沙包特意让老板多裹了层糖粉——张予曦前天念叨过想吃甜的。
敲她房间时,张予曦正盘腿坐在地毯上背台词。,去开门晨光透过纱帘描亮她蓬松的发顶,听见动静抬头,嘴角还沾着牙膏沫。
“今天不晨练?”毕雯珺把豆浆插好吸管递过去。
张予曦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间:“找感觉比练核心累多了。”她翻着剧本,第三十二场边缘被折出深深的痕。毕雯珺看见空白处新添了行小字:别咬人。
他耳根发烫,从口袋摸出支润唇膏:“赔罪。”
薄荷味在空气里漫开。张予曦旋开盖子又扣上,突然倾身过来。蜜桃香气停在鼻尖一寸处,她的呼吸拂过他紧绷的下颌线:“导演说今天放假。”
剧本啪嗒掉在地毯上。毕雯珺的手先于意识托住她后腰,隔着棉质睡衣摸到凸起的脊椎骨。张予曦的指尖落在他喉结,随着吞咽轻轻滑动。
“练习时间到。”她声音含在齿间。
这次没有撞到鼻子。毕雯珺的唇擦过她唇角,停在那颗淡褐色的小痣上。张予曦忽然笑出声,热气呵在他颈窝:“好痒。”她缩着脖子躲,发梢扫过毕雯珺锁骨的瞬间,被他按进怀里。
张予曦的拖鞋掉了一只,光裸的脚踝蹭着毕雯珺的小腿肚。他尝到她舌尖的薄荷味,混着豆浆的微甜。窗外有鸟扑棱棱飞过,两人同时惊醒般后退。
“比昨天进步。”张予曦抹了抹他唇上的水光,耳根红透。
片场的樱花树淋着人造雨。导演举喇叭喊开始时,张予曦捏了捏毕雯珺的手心。湿透的戏服贴在身上,他揽她入怀的动作却比任何一次排练都流畅。雨丝坠在张予曦颤抖的睫毛,将落未落。
毕雯珺的拇指抚过她眼下,抹掉那滴水。镜头推近特写,监视器里他低头时喉结滚动,阴影覆上她仰起的脸。唇瓣相贴的瞬间,张予曦攥紧他后背的衣料,指节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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