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属烧融混着血腥的味道,可没人敢靠近,更没人敢追问。”
温羽凡此时刚走过去拔回墙上的破邪刀,闻言空洞的眼窝转向神父的方向,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闪过洪清光在聚义楼铺开的那张地图——俄勒冈州锡尔弗顿,废弃矿洞,私炼“赤血散”。
他指尖轻轻攥了攥腰间的破邪刀,冰凉的刀柄让他纷乱的思绪瞬间清晰,转头看向陈墨时,语气带着几分笃定:“陈兄,神父说的这批人,十有八九就是洪门要查的那伙。”
陈墨刚俯身给姜鸿飞盖了件外套,闻言抬眼看向温羽凡,眼神里带着一丝了然。
温羽凡继续说道:“洪清光之前跟我说过,‘赤血散’的炼制需要隐蔽的地方,还会产生剧毒废料——矿洞偏僻,正好符合条件;他们深夜运活物,恐怕是用来试验药物的副作用;至于那股刺鼻的怪味,多半是炼制时产生的废料散发的。”
莫妮卡听得眉头紧锁,掏出笔记本快速记录着关键信息,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格外急促:“这么说,矿洞不仅是翼魔的巢穴,还是这些人炼制禁药的窝点?镇长收了钱,就把整个小镇的安全抛在了脑后?”
约翰神父轻轻点头,目光再次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锡尔弗顿早就没落了,年轻人走光了,剩下的人只想安稳过日子。镇长觉得那些外乡人‘不惹事、还能带来钱’,却没料到,他们打开的不仅是矿洞的门,还有通往黑暗的口子。”
烛火突然摇曳了一下,将神父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神龛洁白的桌布上,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这个偏僻小镇被卷入阴谋的无奈。
他指尖摩挲着圣经边缘已经磨旧的纹路,指腹蹭过圣经封面凹凸的十字架,声音沉了些,像是要把压在心底四个月的阴霾,顺着烛火跳动的节奏慢慢倒出来:“真正的混乱,是从四个月前开始的。那时候锡尔弗顿的雾比现在更浓,晚上十点过后,镇上的街道就没什么人了——除了偶尔醉醺醺晃回家的酒鬼,或是赶夜路的卡车司机。”
他顿了顿,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忆那个凌晨的寒意:“最先跑来敲教堂门的是汤姆,就是总在酒馆喝到半夜不回家的那个醉鬼。那天凌晨三点,我听见大门被人砸得‘咚咚’响,力道大得像是要把门板拆下来。我披上衣裳跑过去开门,门刚拉开一条缝,他就踉跄着扑进来,差点把我撞倒。”
“你是没见他当时的样子。”神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沉重,“他身上全是泥,牛仔裤膝盖处磨破了,露出的皮肤渗着血,外套后肩破了个大口子,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