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干上,脸贴着树皮,侧着,右手反着在背上摸,摸来摸去的。直到成功摸到水袋,才能松了口气,往手心里倒一捧山溪,再小心翼翼地把手掌送到嘴边,埋着头小口啜饮。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哪有人会这些。”她喝完不禁要问,才半个时辰就累得她双眼空望,失神。
赵野盯着她,答,“常年走山的都会。我是她们教的,几岁就能爬上去。她们才没我这么善良呢,只把吃的挂崖壁的树枝上,告诉我,学不会就等着饿死。然后从一开始的十丈高练我,到后来的二十三十。这座山里的野兽都要学,直至爬上最顶端。”
章絮听了,微微转过脸,想看看这山有多高,结果往上看,撞见明晃晃的太阳。阳光正强烈,把她的眼睛晃晕,她头晕眼花地扒住树干闭回去,苦着脸静静休息。
这山不高,只一百七十丈(约400米),他们已然上了二三十。地面上偶尔路过的狍子、野狗,在她眼里都变成了与蝉差不多的东西。渺小得可爱,仿佛一只手就能轻松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