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树下挂着的一张空秋千,也能要她羡慕不已。
“哪里的话,我们这儿地处偏僻,很少有外人来,特别是,你们此行要去河西,还剩两千五百多里。若不在我们这里稍加整顿,到下一个能休憩的地方,就得是两三百里外的虢县了,这一路上怎么都要个把月……”
章絮正把浴粉撒入水中,一转头,忽然听见“虢县”二字,忍不住惊讶地回头看那妇人,“什么?姐姐,你说错了吧,我们的下一站怎么能是虢县。”
“不会错。”妇人可比她懂得多,“我家相公每次往西北去采买的时候,不是去虢县就是去陈仓,一次来回一个半月。我想你是
第一回走这条道,所以不清楚。如若不信,你晚些时候可以再问问我相公,他指定把原原本本的路子都指给你们,肯定错不了。”
章絮满肚子的好心情都哽在喉咙里。这会儿是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
不是。他们将近二十天前才从虢县出来,往西北方向走的,走了这么久,结果现在告诉她,还要走二十多天才到虢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