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彦好闻言,失笑,有些无语地望了望天,答,“我又不是公狗,见到谁都来兴致。你别听他们造谣,没有的事……没有那么夸张的事,也就养了七八位。”
“七八位还不多么?”章絮不敢想,这还只是填房,等他日后真的娶了夫人,还不知道有多少呢,“要是一人轮一天,你哪里应付得来,难怪酒大夫说你虚呢。”
形象越解释越糟,他吐了口气,懒得说了,干脆抬手在她面前收了掌,要二人把话题收住,而后叮嘱,“你别跟容吉说,以前的事我不想和她提。反正洛阳我是不会再回去的了,你们这会儿告诉她,也只是徒增烦恼。”
“我才不愿意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只想知道,你对姐姐是认真的么?”章絮觉得他们看起来也挺奇怪的,夫君说他们夜夜不得消停,可一出了房门,就跟不认识了一样,“要是认真的,我就不说;要不认真,我便同她说个清楚明白。”
梁彦好不理解她嘴里的认真是个什么意思,问,“什么样才叫认真,要娶她,要与她养育孩子么?或者给她正妻的地位,还是能让她跟着我一同享受荣华富贵。如果你心里是这样想的,那你就去与她说个明白。”
“上述说的这些,我一样也做不到。我不会娶她,我也没想过要和她养育孩子。我这种没什么本事的人,估计也是坐吃山空,说不定等这几个箱子里的钱财都用完了,就要沦落街头,哪里有能力享受荣华富贵。”
其实他想的也不是很清楚,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份感情,只好草草下了结论,“非要说的话。我就是我,她就是她。”
女人还想说点什么逗他,结果看见了迎面走来的剑客。关逸肯定是来寻他们的。有些话不好当着他的面说,他的心和嘴都直,便补上最后一句话,“梁公子,你和我夫君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第77章
草原上很少有这样稠密的雨点,要么晴空万里,要么电闪雷鸣。呼衍容吉走进这座隐藏在山谷中的洞穴内,才意识到自己几近失温。很难用确切的话语说清楚眼下究竟有多冷。她穿得已经不少了,梁彦好前段时日给她添了许多新衣裳,都是能用来过冬的。她下车的时候还觉得车里闷、身上热,这会儿却冷到牙关都在打抖。
洞内洞外是两个世界。
走进来就能感觉到,暖风扑面,像是有人拿了床被子来把她裹住,反叫那些贴着身子的衣物变成了累赘,冻得她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啊切——”她抬起手,埋头在手肘窝内打了个喷嚏,接着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径直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