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少提及她。
她算是这个队伍里的边缘角色,总是有心有意地刻意躲开我的观察。这会儿也是,才走进来就同我说,‘我这里很安全,你该去其他地方了’。
我不喜欢把她写成某个人的暖床工具。尽管最初她正是以这样的印象出现在你们的眼前,但我还是不愿意如此简单地把她写成某个人的暖床工具。
‘这里不安全。’我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轻声提醒她,‘里面有东西,你得多加小心。’
她并不是中原人,此前也没来过中原,对于中原的认识仅限于,这里有个大汉,有很厉害的王庭,其余的一概不知。然而众所周知,匈奴与大汉的差别好比这洞穴内外,体感全然不同,不亲身走进来,是没法儿体会个中滋味的。
一如呼衍容吉从没见过这么茂密的森林,也没遇到过会关切自己的中原人,所以第一时间感到受宠若惊,有些不自主地想离那帮人更远、再远一些。
他们会分别的,不是么,这条路终有尽头。再加上她不喜欢分别,所以有些偏执地选择了沉默,彻底隐身在这支队伍里。
‘你别担心,我可以应付的。’她这样同我说,而后微微弯下身子,贴着石壁往里走。
洞内有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进来的枯枝败叶,不知道谁捡进来的干柴,光是每走两步就能踩断一小枝木头便能轻松判断,里面肯定有大家伙在。
是猫?熊?鹿?狗?狼?虎?豹?
她不确定。草原上没有这样丰富的生物种群。那日从赵野嘴里大致听来这些东西的名姓时,她心里都在感慨,大汉之物博。
那东西听见洞口传来的声响,睁开了眼,朝她这边看过来。那是一双灰蓝色的眸子,虽然置身黑暗中没法要她瞧清楚样貌,可光凭那双眼能位于她腰侧的高度,就足以说明猛兽之巨大了。
“吼——”对方看见她了,看见这位误闯入洞穴的外来者,仰起脖子就冲着她吼叫起来,一声盖过一声,要把她赶出去。
‘你想让我把他们喊过来?’呼衍容吉笑了一声,忽然反应过来我把她领到这里来的用心,‘你希望谁来,赵野还是关逸?这么做你不怕他吃醋么。’
‘总不能叫那家伙过来陪我一块儿送死吧。’她居然没有生气,还有心情揶揄这段无中生有的剧情。
‘谁来都行。你不能总是一个人,沉默着,仿佛自己不存在。’我将自己的目的说清,希望她能明白。
她没接话,伸手拉起了裙裳,从贴近大腿根部的地方拔出另一把约小臂长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