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窣窣开门的功夫,微微低头瞧她,笑了声答,“你怎么知道我没想着帮他们。只是帮他们可以,不能把自个卖了,我还没蠢到那种程度。”
章絮见他胸中有数,心里也算有底气了,开口同门内的说,“烦请您把门打开,我是村里新来的女医,若是家中有伤者,我可以帮忙医治。”
村子里没有医工,只有村头上了年纪的老者从嘴里吐出来的偏方,或是采药人去卖药时从药童嘴里学来的两句。时而有用时而无用,也不光是被赵野打了两拳,这几个月接连挨打,没几个人身上好着的。她的出现倒是解了燃眉之急。
“你真是女医?”对方半信半疑。
章絮把手上提着的简易药箱拿起来,往透光的门缝前晃了晃,确定道,“是,村尾丽娘家的男人就是我治好的,他如今已经可以站起来了,不信,等地里的活忙完了你们去她家里看看。”
别人他们不知道,丽娘的男人是清楚的。早听说人在家里半死不活了。于是心有忌惮地看了眼赵野,要求道,“你进来可以,他进来不行。”
赵野一听,那虚假的暴脾气蹭蹭蹭就冒上来了,用手拽
着门上的铜环,摇得阵阵响,同时还故作凶狠地威胁道,“老子肯带女医来给你们看病已经是给你们脸了,别给脸不要脸,就这破门,惹我不高兴了,我一脚就给你踹烂。”
女人听了别开脸直发笑,头一回见他装凶,没见过,开了眼,抓着他的手背暗笑了好一会儿才忍住,而后帮衬道,“我们寨主也不是野蛮之人,听说这位大哥昨日失手,伤了村里的好几位哥哥,今日便派我来此给各位诊伤,诊金药金分文不取,只要你们打发跑腿的就行。”
别的都是虚话,说出来好听的,唯有最后半句戳中的这些人的心窝。
“分文不取?”这话问出来,事情的结局就已经定下了。
“分文不取。”女人再次重申自己的立场,“只要是附近山上能找来的药材,你们随便用。”
有了这样的承诺,他们自然被人恭敬地请了进去。这回他们不再像方才一样一个劲地盯着赵野看了,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这名更为瘦弱的女子,看她从容镇定地将手中药箱放在方桌上,开口问,“你们谁先来?”
医工少见,女医更是少见,实际上从知道她的医者,屋子里的女主人就坐不住了,转头看了眼自己的男人,又看了眼赵野,按捺不住地走到她面前,拉上她的手,十分迫切又极度忍耐地悄声问,“女医,方便换个地方说话么?”
这种时候,只有女人最懂女人。
章絮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