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那个空当,脸色不由得一红,又一白,扭头看他,解释,“我们不需要写自己的名字。”
只得梁彦好代劳。
所以呼衍容吉的名字是临时杜撰的,他知道中原会统一将她的姓氏译成“呼衍”,又根据她名字的音调,转写成“容吉”,“你可记好,你的名字在我们大汉是指,荣华富贵享尽,诸事逢凶化吉。”
她听得脸红,一想在匈奴只有供奉的女神娘娘们才能用的寓意被他这么武断地安在自己身上,便小声问,“不能给换个简单点的么,我听说章絮妹妹的名字就是一种植物到春天会掉在地上的毛。”
梁彦好握着笔,头一回端正地把字写完,等落笔了才说,“不能。我已经写完了,这是正式的官方文书,不能随意更改。”
又安慰道,“我觉得这两个字最配你。”
也不能说不喜欢这个名字。他们那儿给女孩取名都不会用这么大寓意的,不是花、草、月亮就是地名、井、草绳。那些宏伟的,太阳、雄壮、勇猛、富裕、吉祥全都给男人占去,轮不到她。
“我出生的时候,天上飘来了一朵特别大的云,我父亲母亲便取名为云,希望我能随风飘到很遥远的地方。”她喃喃自语,“我想我已经去过很远的地方了,现在是时候回家。”
(关于姓名部分全为杜撰,未参考对应蒙古语音调和本意)
好,回家。
他们领了符牌与传信便往回走,终于天色彻底变暗的时刻赶到家中。
大家都在等他们,很多人,挤了满院,就连刚接替赵野成为韩府管事的狄旌也到了,吵吵闹闹的,让他们赶快进屋子把婚服换上。
婚服,章絮做了两套出来,一套汉人穿的,一套胡人穿的,就放在各自的房中,想穿哪一身都可以。
闲着无聊的男人们坐在院中又打了个赌,一口气赌十碗酒。
“他肯定穿汉人的。就他那身板,往身上套那些膀大腰圆的胡人才穿的礼服,像什么样子,就跟小鸡崽似的。”赵野第一个猜。
“人姑娘肯定穿胡女的衣裳,他穿汉人的多不配。”狄旌挨着赵野,觉得口渴,拿了碗酒往肚子里倒,咽完才说,“不像样总比不体贴自家女人好,姓赵的,他又不是娶你。”
此话一出,满桌皆笑。
“你他妈的,懂不懂什么是打赌,都押一个有什么意思,不就是喝十碗酒,我还能怕你不成。”赵野负责炙肉,边上的炭火已经烧了半日。
“你们猜小梁穿什么有什么意思,怎么不猜容吉的?”关逸坐在桌尾,握着一双木箸,无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