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面前两只碗里的花生夹过来拈过去,说话的间隙,不确定地抬头往屋子里看,看他们何时出来。
“你这人懂不懂规矩。”赵野心大,没瞧出来,只皱眉,抬头瞪了关逸一眼,直言直语,“新娘子是给小梁一个人瞧的,可没咱们的份。”
关逸后知后觉——可能他从来没参与过这样的景象,不知道寻常男女成婚都要经过什么流程,不知道婚仪上的女人是不能看的——忽然哑了去,收回若即若离的视线,将目光放回眼前的花生上。
倒是年纪长的率先看穿,在桌下碰了碰剑客,问,“你们……”
“没有。”他连问询都不听完直接回答,“没有我们,只有我和她。您老别瞎猜。我就是没见过,好奇。”
“除了有心人,谁会好奇这个。”酒兴言没来由地感叹,感叹这棵铁树好容易生了花,却生错了地方。
这话堵得他彻底把头埋进了前胸。
“老酒,他不知道……”关逸思考了半晌,忽然开口,胸中好像抱有一丝侥幸。
哪知道医者笑他,笑他单纯,“你的心思很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