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一开始的确有些生疏,但到底是学过的,鹿蹊很快就找回了技巧,真的感受到了几分已经很久没有感觉过的,马场上特有的张扬肆意。
想到了,就去做。
而且……
鹿蹊拉紧缰绳让惊霜停下,抬手示意:“教练,我可以跑两圈吗?”
季空青沉吟片刻,考虑到鹿蹊之前说的许久没有骑过马,即使惊霜脾气温和也到底没有和鹿蹊接触磨合过——
“我会很担忧你的安全,能让我也一起吗?”
“当然不介意。”鹿蹊不仅不介意还算到了季空青一定会提出共乘,笑容灿烂,“那就拜托骑术熟练的季教授了。”
……太礼貌的距离怎么搞事呢!
季空青握着缰绳的手指收紧,他抬眸看了眼鹿蹊,镜片后的目光很深。
然后,翻身上马,坐在了鹿蹊身后。
第7章
皮革与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里,季空青的手臂从鹿蹊身侧环过。
在那双手握住缰绳的瞬间,鹿蹊闻到对方袖口淡淡的杜松子味。
杜松子前调的香水往往会有种清冷距离感,这很符合鹿蹊对季空青的印象。
但……
鹿蹊捕捉到一丝隐隐约约的,被包裹埋藏在杜松子气味下的味道,不由偏头追过去,试图辨认那股勾人的味道是什么。
像,胡椒……?
闻起来带着股辛辣味儿,又隐隐混合了皮革割裂开的气味。
越是靠近,味道越是清晰,鹿蹊便越是不自觉着迷。
沉稳清冷的杜松子味前调丝丝缕缕勾出劲起的辛辣刺激,危险野性的阳刚之气似有若无地蛰伏着,挣扎着,呼之欲出。
鹿蹊追逐着那丝丝缕缕并不浓郁却极度勾人的味道,全然没有注意到季空青握着缰绳的手已然用力到紧绷——或者说,季空青整个人,都紧绷到像是拉满的长弓。
属于鹿蹊的呼吸越靠越近,鼻尖甚至都快要碰触到季空青唯一裸露在外的耳垂脖颈。
本该开口阻止的男人却只是沉默地紧握缰绳,呼吸声都放轻再放轻,干涩到想要本能吞咽的喉咙,都被渴求的期盼硬生生桎梏。
他垂着眼,注视怀中越来越近的人。
用眼睛珍藏怀中人后颈碎发里藏着的几缕阳光。
时间好似陷入弄浓郁的深潭里,一点一点,凝固在阳光下。
突兀而来的风卷着花瓣碎叶呼啸着掠过马场,惊霜嘶鸣一声,甩动鬃毛。
注意力不在缰绳上的鹿蹊被惯性带动,重重撞上了身后人的胸膛。
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