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的地上拉起来。马嘉祺的腿因为久蜷而有些发麻,站起来时故意踉跄了一下,身体不稳地朝丁程鑫怀里撞去。丁程鑫下意识地用空着的那只手臂扶住了马嘉祺的肩膀,那温暖的、带着淡淡皂角清香的体温瞬间将马嘉祺包裹。
丁程鑫“小心点。”
丁程鑫低声说,声音很近,就在马嘉祺头顶。
马嘉祺“嗯……”
马嘉祺含糊地应着,把脸微微埋向丁程鑫温暖的肩窝方向,贪婪地呼吸着那干净的气息,身体却依旧僵硬地保持着一点距离,扮演着羞怯和不安。被握住的手,指尖在丁程鑫温热的掌心下,细微地、神经质地蜷缩了一下。
丁程鑫一手稳稳地撑着伞,将两人都尽量罩住,另一只手则虚虚地扶在马嘉祺的肩侧,带着马嘉祺走进滂沱的雨幕中。
伞外是冰冷喧嚣的世界,伞下是狭窄而微温的囚笼。
丁程鑫租住的地方离学校不远,在一栋老旧居民楼的顶层。
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混杂着经年累月积累下来的油烟气息。声控灯忽明忽灭,光线昏黄闪烁,在布满灰尘和污渍的墙壁上投下两人拉长又扭曲的影子。马嘉祺的脚步有些虚浮,踩在布满陈年污垢的水泥台阶上,发出轻微的回响,每一步都带起一点细微的灰尘。
丁程鑫掏出钥匙,打开一扇漆皮剥落得厉害的绿色铁门。门轴发出干涩刺耳的“吱呀”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突兀。一股混合着旧书、廉价洗衣粉和若有若无药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丁程鑫“进来吧,地方小,有点乱。”
丁程鑫侧身让马嘉祺先进去,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局促。
屋子确实很小,一眼就能望到头。靠墙放着一张单人床,铺着蓝白格子的床单,洗得有些发白,但很干净。床边是一张旧书桌,上面堆满了厚厚的专业书籍和摊开的笔记本,字迹工整有力。墙角立着一个简易的布衣柜,门半开着,露出里面叠放整齐的衣物。唯一的光源是天花板上悬着的一盏瓦数不高的白炽灯泡,光线有些昏黄,但足够照亮这狭小的空间。
丁程鑫“我去给你找件干衣服。”
丁程鑫把还在滴水的雨伞靠在门边,快步走向那个布衣柜,打开翻找起来。
马嘉祺站在屋子中央,湿透的衣服紧贴